OECD Multilingual Summaries

Perspectives on Global Development 2019

Rethinking Development Strategies

Summary in Chinese

2019年全球发展视角

对发展战略重新进行思考

中文概要

“对发展重新进行思考”

发展相关理念自二战以来发生了演变，不同的范式都曾在不同时期成为主流观点与实践。战后初期的重点是工业化、计划和增长，随后在二十世纪60年代让位于结构转型理念，二十世纪70年代则是依附理论。二十世纪80和90年代的“华盛顿共识”的重点是宏观经济稳定，推动结构调整。二十一世纪头十年来，目标导向法使得千年发展目标，以及后续的可持续发展目标得以出台。

尽管还没有标准定义，目前正逐渐形成共识，发展应切实改善人们的生活质量和福祉。但是要如何实现这一目标呢？是否可以借用早期工业化国家发展采取的政策，作为发展中国家遵循的金标准？近期工业化的国家，如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道路，便没有遵循主流范式。这便提出了问题，各国应当采取何种战略创造更高更可持续的福利水平。

发展战略必须反映新的全球环境

在过去三十年中，全球经济经历了重要变革，本报告将这一现象称作“财富转移”。自二十世纪90年代起，中国和印度等新兴经济体的增速已经超过了经合组织的平均值。考虑到两国人口众多，这些增长差距已经重新塑造了全球宏观经济格局。

这一全球经济新格局的形成可明确分为三个时期：

• 从二十世纪90年代起，中国、印度和前苏联向世界市场开放。
• 第二阶段，从2001年直至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由于增长日益以中国为中心，贫困的国家普遍趋同。亚洲城市化与工业化迅速，导致商品价格上涨。
• 最近的阶段是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财富转移暂时放缓。主要原因是全球经济衰退，中国从制造和出口导向性经济转向服务和消费，导致商品价格大幅下跌。

财富转移对全球发展有深远影响，在贸易、金融和移民等方面重新勾勒了经济关系版图，推动了全球增长，使数百万人脱贫，还改变了全球治理架构。

2010年，发展中国家占全球货物贸易的42%，南南贸易流占其中的一半。中国起到核心作用：自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中国的进口成为南南贸易的推动力。

新兴经济体也成为发展融资的重要来源；除官方发展援助外，新兴捐助国在发展融资中占比从6%上升到13%。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是一项大型国际发展战略，重点是加强各国与中国的联系，进一步加深了南南一体化。

发展战略不能假设经济增长自然会改善福祉

南部国家的经济增长并没有解决所有的问题。绝对和相对贫困在某些国家变得更为严重，在很多情况下收入不平等加剧，环境恶化伴随着工业化和城市化。

GDP增长未能解决所有问题，这一点并不出人意料。库兹涅茨在1934年首次定义了GDP，但即便是他也警告，不要用GDP衡量福祉。但十年后在布雷顿森林会议上，GDP成为衡量一国经济的主要工具，几十年来，GDP增长被认为能更好地反映整体发展情况。

更为宏观的发展观会衡量福利的各个维度、在人口中的分布和可持续性，显示的情况更为复杂。

全球范围内，福利指数与人均GDP密切相关。然而，福利与人均GDP的关系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了变化，主要分为两个阶段：

• 从1820至1870年，人均GDP较高的国家福利状况不一定更好。
• 1870年后，由于欧洲从美国进口便宜的食物，提升了实际收入，民主制度崛起，医学取得突破，采取社会政策措施，人均GDP与福利指标之间的相关性变强。

在工业化早期，即十九世纪二十年代至七十年代，工业国的GDP增长率约为每年1‑1.5%。GDP增长较为缓慢，虽然仍然保持了增长，但对福祉几乎没有任何积极影响。这种“早起增长悖论”是早期工业国为迅速的城市化和无产阶级化付出的代价。

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起，“追赶”效应或人均GDP趋同把开始迅速增长的国家与早期发展的国家区分开来。

• 在拉丁美洲，福祉的增长超过了人均GDP的增长。
• 在非洲，福祉的增长略高于人均GDP的增长，但与世界上其它地区相比仍有差距，且差距不断扩大。
• 亚洲惊人的经济增长伴随着某些福利维度（预期寿命、教育）的巨大改善，但并非所有维度都如此。

发展战略需要对新的趋势和挑战做出回应

除了经济增长目标外，今天制定的大多数国家发展计划确实将社会包容性和环境可持续性作为重点。然而，很少有计划体现了宏观趋势，以及相应的挑战和机会。

有的挑战之前也出现过：全球增长可能放缓，贸易保护主义，不平等加剧，人口增长，全球治理弱化。

然而，也出现了早期工业化国家未曾面对的新挑战，包括新的全球规则、各国间互相依赖、前所未有的人口繁荣、高度的流动性、传染病风险和气候变化。还包括新技术、数字化扩展、自动化、人工智能和生物技术。

二十一世纪的发展战略

与早期工业化国家不同，新兴经济体已经采取，也将要采取不同的发展路径。确实，在“财富转移”之后，新的策略包括进一步进行南南合作，将移民和发展联系起来，并找到拓展社会保障的新途径。

经验表明，战略是保证平衡增长、社会和环境事务具有包容性的有用工具。历史告诉我们，不应为所有国家打造唯一的发展范式，要想让发展战略行之有效，就必须涵盖多个部门、具有参与性、因地制宜并拥抱多边主义，并保证具备必要的资源和政治意愿以保证战略得到执行。